首先阐明我的观点:我的情况仅是个例,仅用两周时间,两次谈话就治好了我长达十年的失眠,听上去不可思议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之所以很多人不承认心理学,甚至把‘看心理医生的人’和‘精神病人’划等号,跟社会知识普及有关,也跟思维认知层次不同有关。
承认自己有心理问题,这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。我亲身经历了这个过程,体会颇深。
现在的我,很庆幸自己迈出了这一步,它解决了太多问题。
我是抱着治疗失眠的目的去看心理医生,在见医生之前,我还在不停地告诉自己:我只是失眠病人,并非心理有什么疾病。
这其实就是我内心的防御心理,我依旧对心理学有抵触情绪,这是潜意识里存在的,我无法控制,只能感知。
我是幸运的,因为我的心理医生并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样子,他是我的一位旧相识,而且我第一次跟他见面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。再次与他相遇,亲切感不言而喻。
喝酒聊天间,他引导我去找他聊聊。
我跟他的第一次‘治疗’是在一家饭店,我们喝酒聊天,不像是一场治疗,更像是朋友间再寻常不过的一场无聊酒局。
这让我在极其放松的状态下,一步一步掉入他的‘治疗陷阱’。
我自诩为一个个性独立,比较有主见的人。我不相信任何人能够轻易取得我的信任,但是他做到了。
酒桌上的聊天让我还略显拘束。
即便如此拘束的聊天,时间也以惊人的速度流逝,当我看表的时候,被吓了一跳:四个小时过去了。
过程中只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,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名言警句。
但就是在这闲聊之间,他似乎能感知到我言语中的情感,这让我对他的认同感(好感)不断增加。
饭店的服务时间即将结束,他主动提出到我宾馆房间坐坐,我第一反应是抵触(这也是我的心理问题,因为与失眠内容无关,日后再聊),随后才说出‘好的’。
我相信他能看出的反应,我去超市买了几瓶啤酒——这是让我放松的良药。
值得注意的是:当我去买酒的时候,我的失眠情绪已经开始作祟。——后面再说原因。
从饭店到酒店,换了一个陌生环境,我对他(心理医生)的抵触情绪死灰复燃,我必须重新调整对他的态度,于是我把啤酒一饮而尽,精神瞬间放松了许多。
聊天的内容很琐碎,我不知道该如何提出我的问题,他似乎也没打算解决我的失眠问题,就是简简单单的闲聊,聊我的过去。
他很少打断我的话,即便打断,也是顺着我的思路对我的话加以认可,这让我的倾诉欲不断提升。
我并未觉得是在发牢骚,可现在回想起来,我确实是在发牢骚。
他像个空气净化器一样,在吸收污浊空气后吐露出芬芳纯净的空气。
当他忽然提出一个问题,我瞬间哑言失色。
“你能控制你的胃每天分泌多少胃酸吗?”他忽然问道。
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,他继续说道:“那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控制大脑(睡眠)?”
说实话,我确实感受到了一股电流击中我的头顶,浑身一震,我知道,我的治疗开始了。
我无法详述当时我们的对话,那种对话之间的感觉可以意会,无法言传。
总结概述就是:每个人内心都有‘自恋’,而我的‘自恋’尤为严重。
我的自恋增生出自控感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律。
因为自恋,我认为自己的身体可以任由我随意支配控制,而且事实上我确实成功地控制了自己——我严格遵循自己制定的作息时间。
我必须每天很早起床,因为我认为自己早上的学习效率最高,所以我必须准时准点起床。
我必须按照自己制定的作息时间表学习,否则我会感觉自己这一天被荒废掉了。
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,在我的逻辑里,这是不允许的,是可耻的。
我必须吃完午饭睡一觉,否则我下午会没精神,脑袋昏昏沉沉的,感觉很不舒服。
我必须下午找点事情做,不然我会觉得无聊,我告诉自己应该享受生活,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。
我必须晚上要和老婆吃饭,否则她会对我很失望。
我必须得在晚饭时候喝点酒,这神奇的液体可以帮我得到一个良好的睡眠(上面提到我去买酒的原因,就是潜意识在帮我做决定)。
我必须得吃安眠药,酒精只能助眠,不能解决我睡眠质量差的问题,我需要安眠药。
于是,我的逻辑产生了:昨晚没有睡好(产生焦虑)→今天的学习效率很差(焦虑增加)→中午也会因为焦虑睡不着觉(焦虑达到顶点)→下午的心情就会极其糟糕,感觉一切原因都是昨晚没睡好造成的。
直到夜晚来了,我的潜意识下令:你必须吃安眠药,否则明天还会跟今天一样。
未完待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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