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疾病病论坛

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湖南有这样一群生命的摆渡人
TUhjnbcbe - 2025/5/17 1:44:00

长沙晚报掌上长沙6月25日讯(全媒体记者杨蔚然)当一个生命面临无法挽回将要逝去时,你是否愿意托起另一个在绝望中期盼的生命?

有这样一个年轻而特殊的群体,他们奔忙在别离和重生之间,感受捐献者家属的悲痛欲绝,也触摸着需要接受器官移植的重症病人重生的希望,完成一次次生死传递——他们是器官捐献协调员,也被称作“生命的摆渡人”。

年初,中央电视台报道过的“一个人的球队”,记录长沙16岁品学兼优的少年叶沙,捐献器官救治他人的故事。在7名受益病患接受叶沙的心脏、肝脏、肺脏、肾脏和眼角膜捐献的过程中,就有一名器官捐献协调员全程参与。

医院6月11日举行的器官捐献主题宣传活动上,记者耳闻目睹数十名市民、高校学子在协调员和志愿者的帮助下,完成器官捐献志愿登记。

连日来,记者走近这群“生命的摆渡人”,聆听他们的故事,感受他们和自身的年龄不相称的生命感悟……

记录

“情境是悲伤的,过程却需人性化理性化”

24小时全天开机,天全年无休,器官捐献工作,总是在与时间赛跑。在这条生死舟上,是用爱心来划桨、摆渡。

湖南省红十字会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协调员陈玉龙,是这样记录5月29日的工作节奏的:

今天参与协调见证一个捐献案例,捐献者是名5岁10个月的小女孩,很可爱,正在上幼儿园,因急性爆发性肝炎入院治疗……

15时,接到电话,孩子自主呼吸停止,家人有意愿捐献;

15时20分,医院;

15时30分,谈话室见到孩子父母及其家人;

20时,结束倾听、咨询,家属清楚了解捐献流程,并在捐献登记表上签字确认;

00时30分,脑死亡判定专家再次做临床脑死亡判定;

1时17分,开始器官获取手术;

1时40分,手术结束……

“协调员从签字、陪伴手术、安抚家属,随后再到参加追悼会、清明追思活动……整个过程无时不刻都让你感受到生死离别之痛、人性光辉之美,但工作却必需理性、人性化地进行。”陈玉龙说。

故事

1他们都曾被骂“缺德”,有人行程9万公里却一无所获

“最开始做协调员,常遭到潜在捐献者家属的误解、唾骂甚至殴打。”医院器官获取组织(OPO)一名成员说。该院OPO创建于年,目前有9名专职协调员,服务于长沙、湘潭、邵阳、怀化60医院、个临床科室。协调员由医生、护士组成,以80后、90后为主,平均年龄28岁。

年3月,国家启动器官捐献试点,湖南是试点省份之一。就在当年10月举行启动试点工作新闻发布会后没多久,湖南有了第一例器官捐献。捐献者是一名19岁的大一女生,她在军训中突然倒地,却送医不治,昏迷前,她主动提出器官捐献。

然而,器官捐献一开始并不顺利。因为不被常人所了解,一年后,医院首例器官捐献肾移植手术才出现。

年,湖南第一批器官捐献协调员只有4名,他们考取国家相关资质证后,开始在全省范围内寻找潜在器官捐献信息。脖子上挂着协调员的牌子,拿着宣传小册子和国家有关合同文件,他们没日没夜,医院的神经内科、外科、ICU(重症监护室)门口,逮着医生就问:“请问有适合器官捐献的病人吗?”然而,回答他们的更多的是冷漠和白眼。最开始,有协调员开着车跑了一年,行程超过9万公里,依然一无所获。

“眼看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人生之河沉没,悲伤的家属最不希望受到任何形式的打扰,何况是来协调器官捐献的。”10年来,湖南第一批协调员、医院OPO成员李翠英面对无数次生死,独自和参与完成了余例器官捐献成功案例。

“最大的阻力来自病人家属,起初我们经常被骂‘缺德’,家属说人还没死呢,就惦记着器官!”李翠英说,在协调过程中,她曾几次挨打。哪怕是器官捐献渐渐明朗化的今天,也还有协调员遭到病人家属、亲友、乡邻追赶,甚至放狗出来咬人。李翠英表示,相比工作的艰辛,不被接受,是让协调员起初最苦恼的。

年3月底一天晚上,在一名捐献者的追悼会上,悲伤过度的家属将她团团围住,并质问:“你究竟是干什么的,卖器官的?”“你收了人家多少钱?”

还有一次,一位父亲陷入深度昏迷,在医院ICU门口,李翠英面对病人1.8米高的儿子,刚要询问病情,瘦弱的肩膀招来的是对方一只怒气冲冲的拳头。

“我国每年有30万重症病人在生死线上需要接受器官移植,但只有1万余人能通过移植手术获得新生。”李翠英说,面对无数重症病人的期盼,她不能回头,这是她和同伴坚持下来的理由。

2“叶沙们”的协调员收起所有颜色鲜艳的衣服

四处奔波,所见泪千行,料想回回断肠。这是协调员工作环境的写照。

“我收起了所有颜色鲜艳的衣服,因为我不知道,哪一分钟我就要出发,去触摸死亡。”医院OPO成员、协调员孟风雨今年28岁,从年3月至今,接触了四五百个案例,经手完成了90例人体器官捐献案例。她说,这两年,她常蹬一双便于奔波的平底鞋,背个黑色的双肩包,随时准备出发,医院,去见病人家属。

今年年初,中央电视台报道过的“一个人的球队”,记录长沙16岁品学兼优的少年叶沙,捐献器官救治他人的故事。年4月,叶沙因脑血管意外导致脑死亡,他的父母决定捐出他的器官。孟风雨作为协调员全程参与。

“那天,我们陪着叶爸叶妈护送叶沙去手术室……手术完成得很快,叶沙的器官陆续从手术室转运出来,每一次叶爸叶妈都是踉跄几步上前,紧紧盯住那个器官专用保存箱,想抚摸,却又不忍;只能追赶、目送着医务人员离开,去挽救另外几个人的生命……”孟风雨说得有些哽咽。

因为“双盲”原则,供受双方不能相见。于是,孟风雨把受捐者的心声录下来,在追悼会上,将录音放给叶爸叶妈听,告诉他们,“叶沙们”都挺好。

每一例器官捐献背后,都有一个感人的故事。孟风雨说:“直到今天,我仍然不知道怎样去安慰捐献者的家人,每次面对他们的悲伤,我只能默默地站在身边,拍拍他们的肩……”

“确实如此,一开始接触案例,最难的不是开口向家属提出器官捐献的事,而是要直面家属难掩的悲伤!”孟风雨的同事、90后协调员吴秀芝说,做了两年协调员,面对上百次的生离死别,同行们在这条生命接力的船上,很艰辛,却风雨无阻。

“今年你能回家过年吗?”对医院协调员谭春梅来说,最怕北方的父母这样问,她一干就是6年,并且成了一名器官捐献志愿者。

完成捐献并不代表协调员工作的完结。去年春节前,谭春梅去县里探望捐献者家属,捐献者是个25岁的独苗小伙。那天一大早,捐献者父亲就站在寒风中的马路边上等人,因为可以打听到儿子器官的存活状况,老两口心里很激动。一见面,大叔却说:“我们要坚强,不能哭,只是快过年了,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回来了……”两位老人还是没能忍住泪水,“我儿子救不了,我就想让他去救别人的儿子,让别人家不再流泪……”每次探望捐献者家属,悲伤的故事都会重新翻一遍,协调员一边安慰着家属,一边也不知要流多少眼泪,但谭春梅说:“每次都是心灵的洗礼,因为看到了人性的真善美。”

3接受捐献的人,转换为器官捐献志愿者

协调员很容易被当做倾诉对象。“有时协调,常常帮助,总是安慰。”这对于做了6年协调员、医院OPO成员刘亚杰来说,习以为常。每天,她要接到一些捐献者家属的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湖南有这样一群生命的摆渡人